第一百四十七章：報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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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位先生。”黎霂不知道該怎麽對他說。
艾滋病這種事情，雖然不難以啟齒，但總跟一些不好的生活習慣聯系在一起。
“是做什麽工作的？”他問。
男生低下頭，雙手交叉抵在額頭上。
過了半晌，他終於緩緩開口，“你，能不能聽我講個故事。”
“我，我找不到人訴說，我很苦惱，無法傾訴，無法排解，我快要憋死了。”
“可以。”黎霂說。
“謝謝，謝謝你。”他連聲道謝。
又沈默了很長一段時間，似乎在組織語言。
“我是附近一所大學的研究生導師，今年二十八歲。”
黎霂挑眉。
這麽年輕的研究生導師？
“我從小時候開始就學習很好，屢屢得獎。一直到高考，我是全省的高考狀元。”
“後來，我被保送到最高學府的研究生，又讀了博士。後來因為參與了一個國際項目獲獎，成為最年輕的研究生導師。”
“我的人生一直在學習學習。可成為研究生導師之後，我一下子清閑下來。再加上年紀大了，父母開始給我安排相親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我很少接觸女孩子，根本不是該怎麽跟她們相處。”
“所以，基本都沒有成功。”
“我覺得很挫敗。拒絕了父母給我安排的相親。在我灰心之際，有一天，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主動加我。”
“那姑娘說自己是我所在的那大學的學生，今年剛上大三，聽過我的課之後喜歡上了我。”
“我欣喜若狂，便約了那姑娘吃飯。”
“她很漂亮，談吐優雅，是我心目中的理想伴侶。我幾乎決定，就是她了。”
“那天晚上我們便發生了關系。”
“我……我原本是要戴安全套的。”
“可，那姑娘說，她已經將身心交給我，懷孕就生下來。我被感動了，那晚我過得很快樂。”
男生說著，終於忍不住，聲音裏帶著哭腔。
“第二天早晨，我起床之後，看到那姑娘正在抽煙。我不太喜歡煙味，便說了她兩句。”
“她卻冷笑著對我說，她是一個艾滋病患者，活不了多久了。所以恨男人，恨各種各樣的男人。”
“她說，她用外表釣到了好多男人，什麽身份的都有。她想在臨死之前，禍害更多玩弄感情的男人。”
男生已經說不下去了。
他緊緊地咬著嘴唇，眼淚劈裏啪啦往下落。
黎霂有些震驚。
先前聽說過有患病攜帶者處處與男人開房什麽的，這竟是真的。
他並沒有歧視艾滋病患者的意思。
只是覺得，這種隨意禍害人的想法，實在太過分了些。
“你去醫院確診了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男生搖搖頭，“我不敢去醫院。”
“我害怕撞見熟人，害怕這件事被人知道，我害怕……”
“我覺得，我可能快要死了。”
“她，將我完完全全毀掉了。”
黎霂嘆了口氣。
他不是醫生，也不精通藥理，自然是幫他看不了病的。
“小魚？”他戳了戳小魚的鼻子泡。
鼻子泡炸裂的時候，小魚從睡夢中驚醒。
“怎，怎麽了？”
“是我。”黎霂將它抱過來，“你能不能代替白璧？”
“白璧她太累了，需要休息休息。”
小魚歪了歪頭，“不能。”
“我的力量跟白璧的力量不是一回事，也治不了這位先生的病。”
它說到這裏的時候睜大些眼睛，“呀，我雖然不能，但是錦鯉先生你可以啊。”
“嗯？”
“錦鯉先生你的力量是從白璧那裏得來的。”小魚摸著下巴，“你能不能看到這位先生身上的病邪？”
黎霂楞了楞。
他能看到那男生身上纏繞著奇奇怪怪的東西。
那些東西是黑色的，有眼睛有鼻子的，像是怪物一般。
它們上上下下將他纏繞著，更像是魔物。
“能看見。”黎霂說。
“那你試試能不能點燃七魂香。”小魚跳到他肩膀上。
“貓……”
那男人瞪大眼睛，“貓……”
他聲音顫抖，似乎帶著驚恐聲。
“貓？”小魚楞了楞，指了指自己，“我？”
“啊，貓說話了。”
說著他雙眼一翻，暈了過去。
“……”黎霂臉黑了黑。
“……”小魚也是滿臉黑線。
這人可真膽小。
不就是開口說話麽，有什麽好害怕的。
它明明那麽溫柔可愛，小魚這麽想著。
“說起來，白璧點燃七魂香的時候，似乎不用火柴什麽的。”黎霂捏著下巴。
“有的時候也用，不過用跟不用沒什麽區別的。”小魚跳到櫃臺上。
聞著了聞那男人，又聞了聞那些摻雜了七魂香的蠟燭。
“啊，是這根。”它挑出一根來遞給黎霂，“錦鯉先生試著點燃。”
黎霂有些懵。
這個該怎麽點？
沒有工具，也沒有火。
“想象一團火出現在掌心。”小魚摩拳擦掌，“就跟劃火柴一樣，刺啦一聲就點著了。”
“……”黎霂臉黑了黑。
就算它這麽說，他也想象不出來。
“別胡思亂想，集中精神，很容易的。”小魚在一旁勳勳山藥。
黎霂閉上眼睛，將腦海中的雜事放空。
他想象著小時候劃火柴的樣子，大拇指和食指捏住，在掌心微微一劃。
力量集中在這兩個地方。
果然，有微弱的火苗。
“對，對，就是這樣。”小魚拍著桌子，“不過力量太弱，點不了七魂香。”
“錦鯉先生你想象一下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掌心。”
黎霂好像找到了一些訣竅。
他將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掌心，輕輕一劃，一簇火苗出現。
火苗將摻雜了七魂香的蠟燭點燃時候，黎霂能清晰地感覺到門後，一個清晰無比的世界正在出現。
那個世界，仿佛打開游戲之前的加載一樣，完全依靠他的力量。
“哇，成功了。”小魚簡直要跳起來。
“錦鯉先生你可看見了門後幻境是否布置好？”
黎霂額頭上冒出細細冷汗。
維持那個幻境，果然是非常耗費力量的。
他只是打開一個，便已經體力不支了。
“看見了。”他臉色蒼白。
“那就好，把這位先生喚醒，然後讓他走到門後面，錦鯉先生你的任務就完成了。”小魚嘿嘿笑著。
它拿了一杯冷水潑到那男人的臉上，“餵，醒醒，貓妖要吃掉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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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滋病這種事情，雖然不難以啟齒，但總跟一些不好的生活習慣聯系在一起。
“是做什麽工作的？”他問。
男生低下頭，雙手交叉抵在額頭上。
過了半晌，他終於緩緩開口，“你，能不能聽我講個故事。”
“我，我找不到人訴說，我很苦惱，無法傾訴，無法排解，我快要憋死了。”
“可以。”黎霂說。
“謝謝，謝謝你。”他連聲道謝。
又沈默了很長一段時間，似乎在組織語言。
“我是附近一所大學的研究生導師，今年二十八歲。”
黎霂挑眉。
這麽年輕的研究生導師？
“我從小時候開始就學習很好，屢屢得獎。一直到高考，我是全省的高考狀元。”
“後來，我被保送到最高學府的研究生，又讀了博士。後來因為參與了一個國際項目獲獎，成為最年輕的研究生導師。”
“我的人生一直在學習學習。可成為研究生導師之後，我一下子清閑下來。再加上年紀大了，父母開始給我安排相親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我很少接觸女孩子，根本不是該怎麽跟她們相處。”
“所以，基本都沒有成功。”
“我覺得很挫敗。拒絕了父母給我安排的相親。在我灰心之際，有一天，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主動加我。”
“那姑娘說自己是我所在的那大學的學生，今年剛上大三，聽過我的課之後喜歡上了我。”
“我欣喜若狂，便約了那姑娘吃飯。”
“她很漂亮，談吐優雅，是我心目中的理想伴侶。我幾乎決定，就是她了。”
“那天晚上我們便發生了關系。”
“我……我原本是要戴安全套的。”
“可，那姑娘說，她已經將身心交給我，懷孕就生下來。我被感動了，那晚我過得很快樂。”
男生說著，終於忍不住，聲音裏帶著哭腔。
“第二天早晨，我起床之後，看到那姑娘正在抽煙。我不太喜歡煙味，便說了她兩句。”
“她卻冷笑著對我說，她是一個艾滋病患者，活不了多久了。所以恨男人，恨各種各樣的男人。”
“她說，她用外表釣到了好多男人，什麽身份的都有。她想在臨死之前，禍害更多玩弄感情的男人。”
男生已經說不下去了。
他緊緊地咬著嘴唇，眼淚劈裏啪啦往下落。
黎霂有些震驚。
先前聽說過有患病攜帶者處處與男人開房什麽的，這竟是真的。
他並沒有歧視艾滋病患者的意思。
只是覺得，這種隨意禍害人的想法，實在太過分了些。
“你去醫院確診了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男生搖搖頭，“我不敢去醫院。”
“我害怕撞見熟人，害怕這件事被人知道，我害怕……”
“我覺得，我可能快要死了。”
“她，將我完完全全毀掉了。”
黎霂嘆了口氣。
他不是醫生，也不精通藥理，自然是幫他看不了病的。
“小魚？”他戳了戳小魚的鼻子泡。
鼻子泡炸裂的時候，小魚從睡夢中驚醒。
“怎，怎麽了？”
“是我。”黎霂將它抱過來，“你能不能代替白璧？”
“白璧她太累了，需要休息休息。”
小魚歪了歪頭，“不能。”
“我的力量跟白璧的力量不是一回事，也治不了這位先生的病。”
它說到這裏的時候睜大些眼睛，“呀，我雖然不能，但是錦鯉先生你可以啊。”
“嗯？”
“錦鯉先生你的力量是從白璧那裏得來的。”小魚摸著下巴，“你能不能看到這位先生身上的病邪？”
黎霂楞了楞。
他能看到那男生身上纏繞著奇奇怪怪的東西。
那些東西是黑色的，有眼睛有鼻子的，像是怪物一般。
它們上上下下將他纏繞著，更像是魔物。
“能看見。”黎霂說。
“那你試試能不能點燃七魂香。”小魚跳到他肩膀上。
“貓……”
那男人瞪大眼睛，“貓……”
他聲音顫抖，似乎帶著驚恐聲。
“貓？”小魚楞了楞，指了指自己，“我？”
“啊，貓說話了。”
說著他雙眼一翻，暈了過去。
“……”黎霂臉黑了黑。
“……”小魚也是滿臉黑線。
這人可真膽小。
不就是開口說話麽，有什麽好害怕的。
它明明那麽溫柔可愛，小魚這麽想著。
“說起來，白璧點燃七魂香的時候，似乎不用火柴什麽的。”黎霂捏著下巴。
“有的時候也用，不過用跟不用沒什麽區別的。”小魚跳到櫃臺上。
聞著了聞那男人，又聞了聞那些摻雜了七魂香的蠟燭。
“啊，是這根。”它挑出一根來遞給黎霂，“錦鯉先生試著點燃。”
黎霂有些懵。
這個該怎麽點？
沒有工具，也沒有火。
“想象一團火出現在掌心。”小魚摩拳擦掌，“就跟劃火柴一樣，刺啦一聲就點著了。”
“……”黎霂臉黑了黑。
就算它這麽說，他也想象不出來。
“別胡思亂想，集中精神，很容易的。”小魚在一旁勳勳山藥。
黎霂閉上眼睛，將腦海中的雜事放空。
他想象著小時候劃火柴的樣子，大拇指和食指捏住，在掌心微微一劃。
力量集中在這兩個地方。
果然，有微弱的火苗。
“對，對，就是這樣。”小魚拍著桌子，“不過力量太弱，點不了七魂香。”
“錦鯉先生你想象一下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掌心。”
黎霂好像找到了一些訣竅。
他將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掌心，輕輕一劃，一簇火苗出現。
火苗將摻雜了七魂香的蠟燭點燃時候，黎霂能清晰地感覺到門後，一個清晰無比的世界正在出現。
那個世界，仿佛打開游戲之前的加載一樣，完全依靠他的力量。
“哇，成功了。”小魚簡直要跳起來。
“錦鯉先生你可看見了門後幻境是否布置好？”
黎霂額頭上冒出細細冷汗。
維持那個幻境，果然是非常耗費力量的。
他只是打開一個，便已經體力不支了。
“看見了。”他臉色蒼白。
“那就好，把這位先生喚醒，然後讓他走到門後面，錦鯉先生你的任務就完成了。”小魚嘿嘿笑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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